（开头段落）

教室后墙的挂钟滴答作响，粉笔灰在斜阳里浮沉。我望着课桌上那道被玻璃划出的裂痕，突然想起去年深秋的某个黄昏，林雨翔把齐铭的课本护在胸前，像守护易碎的琉璃盏。他们总在放学后留在空教室，用草稿纸折成纸船放进走廊积水，说要把那些说不出口的叹息都放进河流。

（人物关系与日常）

齐铭是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的学霸，课桌里永远备着创可贴和薄荷糖。林雨翔的球鞋总沾着泥点，却能把数学竞赛奖状折成纸飞机。他们会在食堂分食同一副餐具，用吸管搅动奶茶时故意让珍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。直到苏瑞转学那天，走廊里突然多出个总穿墨绿色外套的转学生，齐铭默默往她课桌里塞了本《飞鸟集》，林雨翔却在她经过时故意撞翻水杯。

（暴力升级与转折）

第一次冲突发生在月考后的黄昏。苏瑞蹲在楼梯转角背单词，后颈突然被涂鸦的粉笔头砸中。林雨翔冲过去时，齐铭正被三个男生按在墙上，校服拉链从后背划到腰际。那天他们第一次没一起回家，林雨翔在便利店门口哭得打嗝，齐铭蹲在车棚用扳手修好被砸坏的自行车。后来我才知道，苏瑞的日记本里夹着齐铭送她的银杏叶标本，而林雨翔书包夹层藏着苏瑞的数学笔记。

（旁观者困境）

"你们看苏瑞又在厕所哭。"课间操时总有人小声议论。我数着瓷砖缝里的烟头，想起上周值日时发现的半瓶安眠药。林雨翔的座位逐渐空置，他退学那天在黑板写下"对不起"三个字，粉笔折断的瞬间像道裂开的伤口。齐铭开始频繁出入心理咨询室，有次撞见他在咨询室门口和苏瑞的母亲对话，她颤抖着说女儿确诊了双相情感障碍。

（真相与救赎）

毕业典礼那天，我在储物柜发现染血的校服碎片。齐铭的毕业照上，林雨翔的位置空着，他却在照片背面写着："她最后变成会游泳的星星"。苏瑞的遗物里有张泛黄的纸条，是齐铭用红笔写的"对不起，但我更对不起自己"。葬礼上，齐铭把那本《飞鸟集》放在她墓碑前，书页间夹着当年折的纸船，墨迹晕染成"永不沉没"的字样。

（社会反思与结局）

现在经过那间空教室，总能听见雨滴在积水中的回响。学校新装的监控屏幕前，心理老师正在整理匿名信箱里的纸条。林雨翔母亲捐建的"向日葵长廊"开起第一茬花，齐铭在大学心理系论文里写道："悲伤不是河流，而是需要疏通的暗渠。"上周经过便利店，看见玻璃橱窗贴着苏瑞的漫画展海报，角落里写着："有些伤口会在春天发芽"。

（结尾升华）

暮色中的河流依然向东流去，但那些被波浪卷走的纸船，终将在某个清晨随潮水回到岸边。我们终究要明白，对抗黑暗的不是更深的黑暗，而是让每个微光都找到自己的位置。就像齐铭在日记本最后的涂鸦：当所有河流交汇时，悲伤终将化作滋养大地的春汛。